苏玲玉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登时愣了下。
沈姝月又忽得上步，离她更近，“怎么，真不怕？”
苏玲玉这才霍然往后退，刚才还流利的嘴皮子打起了磕巴，“你……你还真是不要脸！”
沈姝月面无表情地“哦”了声，“你要脸，你上次害我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苦头还没吃够？舞蹈室打扫完了？”
一叠声的反问，弄得苏玲玉措手不及。
自从上次调取监控坐实了她偷偷放针害人的罪名后，她不仅被记了大过，还被团里罚着打扫舞蹈室一个月，中午还要去食堂窗口帮忙打菜，打完菜还要帮着收拾烂摊子，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地回来，为此还疏忽了练舞，经常被王指导训斥。
她脸色倏然变得铁青，声音尖利，“你还好意思提？”
沈姝月冷笑，“害人的又不是我，被处罚的也不是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傍大款又怎样？起码我没伤害任何人，不像你这么心肠歹毒。”
三言两语间，场面调转，沈姝月精致的眉眼间浮着一抹嘲弄，方才气焰嚣张的苏玲玉反倒气得咬牙切齿。
“你……”
“你说我两幅面孔，那你呢？背地里害人，面上装无辜，敢做不敢认，你又算什么？怂货，还是孬种？”
“沈姝月！你给我住口！”
苏玲玉气到发疯，忽然抬手照着沈姝月的脸挥了过去。
有风扫过，沈姝月眼皮都不带动一下，在她手掌落在之际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戳你痛处了？许你说得别人，别人就说不得你？你既然上赶着找茬，那就得受着。”
说话时，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苏玲玉，想在我这儿讨便宜，你还没成功过吧？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你是有什么被虐倾向吗？”
苏玲玉被她捏疼，五官都扭曲了。
“你……你给我松手！”
她使劲儿往回抽，不料沈姝月一声“好啊”，忽然轻飘飘松了手，顿时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她直“哎呦”。
沈姝月居高临下地冷眼旁观，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