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这药膏除茧去疮很管用的,你记得坚持用完,还要少碰凉水,虽然不知道你的手是怎么弄的,但怕你不想提,伯母就没问,私自放进你的包里,希望别介意,我们女孩子呀,手就该漂漂亮亮的呢。
一直团在心口的酸涩像是吹飞的柳絮,再也不受控地漫溢上鼻腔和眼眶。
沈姝月的视线模糊了,却还定定看着这段话,紧咬着下唇,拼命压制蠢蠢欲动的泪腺。
在景家的这短短几个小时,她收获的温暖比这十几年来加起来的还要多。
更让她难以释怀的是,这些细枝末节的关心,她的亲生父母没有给予她,却是和她毫无关系的外人这般放在心里。
血缘究竟带给了她什么?又能说明什么?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唯有这方卡片残留的温度,一路熨烫到了心底。
回到文工团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天色漆黑,静谧无声。
沈姝月从景深手中接过大包小包的补品,温声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路上小心。”
话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小布包里翻出一个创可贴。
“今天真不好意思,没想到划伤了你,虽然已经晚了,不过还是贴上比较好,万一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景深抬了下眉,“皮都没破,不至于。”
沈姝月不好意思盯着男人的脖子看,所以不清楚情况,这会儿有点窘,“哦……”
结果指尖的创可贴却被拿走了。
景深低头瞧了眼,朝她晃了晃,“但还是谢谢,进去吧。”
沈姝月那点子窘迫烟消云散,朝景深微笑了下,转身进了文工团大院。
身后没传来引擎声,直到她拐过宿舍楼,才隐约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
这位景先生虽然面上看起来冷冷的,但其实骨子里是位好心的绅士。
沈姝月边想边要进宿舍楼,没注意到身后迫近的身影。
就在她抬脚迈上楼门前的台阶时,手臂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住。
哗啦——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来不及捡,就被拽下了台阶。
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