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从废墟里救了出来,背着我走了十几里。那可是十几里山路啊,他滴水未进,好几次我让他放下我,他也不放。”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人值得,跟着他能过命!”
“……”
年满仓讲起当年的事时,还觉得犹在眼前。
沈若瑜用手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听他讲,求知若渴。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找到了后方根据地,我被送到医院休养,躺在病床上想找排长说说话,才知道他伤刚好就又上前线了。”
说到这儿,年满仓对着沈若瑜语重心长道——
“这一点好,但也不好。弟妹,你以后可得盯紧点他,他这人不要命也不要身体的,得有人看着才行。”
“我会的,老年你放心吧。”
“好!有弟妹你这句话,我可算不操心了。”
虽然是年满仓一个人喝,但老战友好久不见,加上旁边还有个从来不让话掉地上的懂事弟妹,年满仓越说越高兴。
最后他喝得醉醺醺地,拉着黎铮的手说,“弟妹可是个好姑娘啊,排长,你不能亏待人家。你要是亏待了人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了。”
黎铮最了解他,一看就知道他是喝多了。
点头,说,“我明白的。老年,你放心。”
“唉,你让我放心,但我怎么放心啊?”
人家长那么漂亮,还是城里人,会说话会来事,这种条件真是好到让人不敢想。
之前他俩新婚的时候,年满仓在外地没来得及祝贺,后面也没听过到那些风言风语,对他俩夫妻的情况并不了解。
但用他的阅历来看,黎铮这媳妇可不得了,不是寻常人物。
看似柔弱无辜,却聪明得很。
年满仓借着酒劲,又对沈若瑜说,“弟妹啊,你可别嫌弃我话多,我今天可都是说的掏心窝子的话。”
“您说,我都听着。”
“我们排长啥都好,但就是性格太闷,话少,是个闷葫芦!你有的事别跟他一般计较,可别觉得他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