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仔细打量说话的青年,他大概二十一二岁,面上带着淡淡的风霜之色,脸上的笑容有些许油滑,却能看出藏在眼神深处的朝气。
这人他以前没见过,看杨正春和杨正泰他们两人的反应,这人应该也不是杨玉昭和杨玉竹的孩子。
想到这里,杨云端起茶杯冲着那个青年致意,疑惑地看着他问:“堂弟?”
青年看着杨云微微一笑,十分贴心地将桌上的人都给他介绍一遍,
“我是你的大堂哥,杨正深,这三个是二叔的孩子,正春,正浓,还有弟弟正盛。”
“正泰和正兴是四叔的儿子,咱们都是杨家的最小一辈。”
杨云若有所思地点头,以水代酒抿一口,看着杨正深问:
“堂……堂哥,听你的意思,你也听过京城的很多传闻?”
见到杨云喝一口水,杨正深也端起来水抿一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说:
“我在县城的品合堂做学徒,偶尔听师父提起过京城几句。”
品合堂?
杨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他去县城的次数也不少,却从来没听过品合堂的名字。
见杨云连品合堂也没听过,杨正春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
“品合堂是县城里最大的当铺,正深哥是在品合堂,给大朝奉做学徒的。”
听道是个当铺,杨云有些哭笑不得,自从回到青山村,他手边的钱没缺过,救下赵文盛后,更是不缺钱花,自然不知道现成的当铺叫什么。
但他也知道,当铺里分头柜二柜三柜,其中以看头柜的大朝奉最有本事。
如果杨正深能跟着大朝奉学出来的话,在东平县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杨云恍然大悟地点头,冲着杨正深拱拱手说:
“原来是日后的当铺大朝奉,失敬。”
自开席后,杨正深对杨云的态度还不错,杨云说几句客套话是应该的。
虽然杨正深非常努力地装老成,但听到杨云的话,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口中连说:
“不敢不敢,我的本事还差得远,得好好再学几年才行。”
对杨家的孙辈有简单的了解,杨云又在杨正泰的询问下,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