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的眼睛动都没动,看着书上的诗词,漫不经心地问:
“婶子,二叔是童生,家里又不缺吃穿,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
尽管杨云和杨玉昭势同水火,但两人毕竟是血脉近亲,表面上的和气还是要的。
冯氏哭得更加凄惨,抽抽搭搭地说:
“小云,你看到的都是表象,其实这几年你二叔为考秀才,四处访友,参加文会,把家里的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
杨云心中冷笑一声,他知道,冯氏肯定是为银子来的。
杨云没有拆穿冯氏,只是故作惊讶地说:“啊?考秀才这么花钱?”
冯氏吸吸鼻子,轻轻地点头说:
“访友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每次都得带个五六两银子的礼物。文会更加花钱,不仅吃喝不能随便,连用得纸笔墨砚都得上档次,随随便便是几十两银子出去。”
这一点冯氏没有骗人,访友,文会确实很花钱,但那是秀才乃至举人才有资格做的事。
杨玉昭一个童生,连个正式功名都没有,访什么友,文什么会?
杨云在京城的时候,也参加过几次文会,对这些关窍非常了解,冯氏根本骗不了他。
只是看着冯氏装模作样的样子,他没有戳穿,恍然大悟一样地点点头,配合着说:
“原来是这样。”
看着杨云好像真信她的话,冯氏心中暗喜,止住哭声说:
“但为考中秀才,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