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继续道:“局势如此艰难,唯有出其不意,才能扭转乾坤。”
“你回去会打草惊蛇,会让对方更谨慎,更难犯错,我们也就没机会了。”
“你现在就给我写信,然后给我身份凭证,然后你再进宫去见陛下,说明缘由。”
桓彝忍不住道:“你在教我做事?你的口吻甚至像在命令我。”
唐禹道:“你只能听我的,因为时间紧迫,再没有其他人比我更适合去谯郡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任何退路,桓家也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了。”
“收起你的自尊吧,让我们一起把这件事办好。”
桓彝面色不断变幻,他沉默了很久,才最终看向唐禹。
“看来你也看出了一些事,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谯郡?那几乎是死局。”
这是他的疑惑。
唐禹道:“食君禄,为君分忧,吾之本分,岂能因生死而废君臣大义。”
“使君,此非优柔之时,该做决定了。”
桓彝闻言,身影微微一震,他看着唐禹清澈又坚定的眼睛,最终攥紧了拳头。
“好!我现在就给你写信!”
他再不废话,直接写了起来,又从怀中拿出来一支笛子,递给了唐禹。
他叹声道:“现在桓家所有人,只要还认我这个家主,就一定会听你的。”
“唐禹啊,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谯郡交给你了。”
“我这就去面见陛下,说明情况,为你争取到更多的助力。”
唐禹收起了笛子和信,郑重道:“三天之后我就走,你要帮我带句话给陛下。”
桓彝皱眉道:“什么话?”
唐禹道:“我会不择手段,保证淮河以北大局稳定,但想要建康度过危机,必须重用谢秋瞳。”
桓彝变色道:“她是女子,而且不是嫡女。”
唐禹道:“你只管传话,怎么决定交给陛下吧。”
“时间紧迫,我先走了。”
他站了起来,转头离开。
桓彝缓缓站起,跟着唐禹走了出去,突然忍不住道:“唐禹!”
唐禹回头道:“使君还有交代?”
桓彝道:“事关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