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不再是平时白衣胜雪、淡然冷傲的模样,而是像一条濒死的野狗,在生命尽头奋力挣扎着,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唐禹愣在了原地,一时间脑中混乱一片。
“走!”
谢秋瞳发出了模糊不清却又艰难痛苦的声音,满脸汗水、口水的她,用尽力气道:“赶…他…走…”
“这种时候了你还管他干什么!”
聂庆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拿出一颗丹药使劲塞到谢秋瞳的嘴里,但由于谢秋瞳不停颤抖、还在大喘气,丹药又被无法控制的舌头顶了出来。
“给她塞进去!”
聂庆用力把谢秋瞳扶了起来,坐在她的背后,强大的内力疯狂往她体内灌注。
唐禹如梦初醒,连忙捡起地上的弹药,朝谢秋瞳嘴里塞。
她头也在摇晃,为此唐禹捏住了她的嘴,使劲给她塞了进去。
艰难吞下了药丸,谢秋瞳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那是一直病态的红,而且浑身都在发烫,汗水已经打湿了衣服。
聂庆一直给她灌输着内力,然后吼道:“控制住她的身体!哎呀你抱她啊!你怕什么!”
唐禹用力抱住了谢秋瞳,以至于,他的衣领都被谢秋瞳的口水打湿。
这恍然间,他看到了谢秋瞳的眼睛,并与之对视。
她深邃的眼眸之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情绪,也蓄满了泪水。
下一刻,谢秋瞳低下了头,咬住了唐禹的肩膀。
唐禹闷哼一声,痛得紧咬牙腮。
过了片刻,谢秋瞳的挣扎才小了些,身体逐渐结束了抽搐,只剩下满脸的疲惫,满身的污秽。
聂庆道:“小师妹,你好点了没有?”
谢秋瞳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推开了唐禹,艰难爬到了床上,顺手放下了蚊帐,遮住了一切。
她颤抖的声音传来:“都滚出去!滚!”
聂庆无奈叹了口气,给唐禹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出了房间。
直到此时,唐禹才低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聂庆摇了摇头,慨然道:“她有很多病,喘逆、癫疾、厥症、胸痹、头风…数不都数不清…”
“师父用了很多法子,完全治不好,所以请了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