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平是圣儿礼贤下士招揽的贤才,好端端地,你折辱人家干什么?”
“人家哪里得罪你了?”
老夫人气得坐不下,龙头拐杖一个劲地杵地。
伯爵夫人向来咋咋呼呼,对闺女,对儿子,都是恨铁不成钢,结果她自己才是草包。
礼贤下士的事,伯爵府一向是有名的,这是要掘根啊。
名声败坏了,再立起来,那就难了。
“婆婆,我……那韩平先是要了一千两银子,几天前又要两千两,我也是怕被他骗了,所以才没给。就这点事,没别的,是有人造谣,方才有此大事,婆婆一定要支持我呀。”
伯爵夫人脸色苍白,她是打心眼里,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作为内宅之主,她的职责便是守住资财,谨慎点怎么了?
哪有别人要钱,就给的啊?
“你!你竟然愚钝至此!”
“韩平要钱,那是圣儿答应他的,圣儿守家,是一家之主,他的决定,你岂可擅自篡改?”
“牝鸡司晨,祸乱之源,这点道理你不懂?”
“还说怕被骗,那韩平单枪匹马,屠灭悍匪十九,知州府都嘉奖了,这样的人,不该笼络吗?”
“他须不是白要了咱家的钱,都有契约的,赚了钱,会分给圣儿。”
“被你从中作梗,如今阎罗醉大卖,圣儿还好意思拿钱吗?”
“一千两加两千两,左不过三千两银子,因此作践贤良,何等不智?”
“你说别人造谣,那我问你,韩平入府,给你下跪了吧?”
人老精,鬼老灵,老夫人经历的事多了,说起话来,句句在理,大管家陈泓那是头也不敢抬。
按理,家里没有男人做主,大管家有协助之责。
“下跪了又如何?他不过一介白衣,难道不应该吗?”
伯爵夫人矜贵地红着脸,还是不肯认错,她当主母久了,顺风顺水,何曾对人低过头?
满嘉陵城的人,见了她不下跪的,有几人?
“那能一样吗?”
“韩平是寻常白衣?”
“他之前剿匪,赋诗,便已名动江左,如今更是诗坛翘楚,士林领袖,无数灾民,视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