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隐隐有些害怕,声音尖锐地骂他:“你是不是神经病了?”
“对,我就是神经病了!”秦楚附和,短短六个字,却能从其中听出痛彻心扉的悲悯,“时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在我心里,你是什么都完美的女生,我从来不在意别人对你是什么评价,我只用我的心去看你,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纪乐宁她还只是个孩子,出生起就没有妈,几个月前她爸也去世了,你为什么还要对她下杀手?你真得让我感觉到很陌生……”秦楚几度凝噎。
时鸢僵在原地,只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寒意顺着脚底蔓延全身,冷得她心都在发抖,她简直不敢相信秦楚居然会调查这件事,而且她明明花了很多钱,雇了最专业的人去办事,为什么会被查到?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心里一遍遍质疑的时候。
秦楚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知道吗?一年前我胃疼你给我送药,那颗药我那晚疼死都舍不得吃,后来还将它做成项链戴在身上,可笑吧?”秦楚又哭又笑,一把将脖子上的项链扯断扔在地上。
金属撞击着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缓缓松开钳制时鸢双肩的手,但下一刻却用力地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时鸢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站着没有挣扎,她想除掉情感路上的一切障碍,但被突然掀去遮羞布,将丑陋的真面目袒露,她自己都慌了。
这个拥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秦楚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她的心跳,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但他的心跳已经不再热烈,痛苦道:“时鸢,我曾经毫无保留地爱过你,以后,我希望你能幸福,但你要再敢对纪乐宁动歪心思,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他贴着她耳畔私语,前半句是温柔的祝福,后半句是嗜血的警醒。
这道声音冰到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剑,时鸢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心慌地揣摩秦楚接下来会做什么。
然而,秦楚只是轻轻松开了她,接着去开灯,收拾行李,将自己的笔记本和重要东西装进一个黑色皮包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他的背影,在这一刻仿佛高大了一倍!
时鸢靠着墙滑坐在地,捡起那个被秦楚扔掉的项链,项链的外形是仿照哈索尔神庙设计的,哈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