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声音,落石一样击中纪乐宁的心。
在房车里,纪乐宁看见黎泽川和黎晔要打起来,虽然害怕但还是从房车里冲出来想劝架。
可时鸢的话,让她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又逃了回去。
黎泽川具是震惊地看着跑回去的纪乐宁,呼吸都停了一瞬,他自己收养的丫头自己都没说过一句不是,但时鸢却敢这样中伤,怒火燎原之势冲上心头,他转头骂时鸢:“她是捡来的野丫头,你呢,你算什么东西,我黎家的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指点?”冷厉的声音不留一丝情面。
风齐玉见苗头不对才过来劝:“行了泽川,别说了!”
风齐玉虽然是黎泽川的好朋友,但也知道今天这种场合属于家事,除非黎泽川允许,否则他绝不能插手,但他越看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明明是黎晔和黎泽川的事,却把火烧到时鸢身上,所以才来及时劝架。
而风齐玉的分析并没有错。
黎晔这次来就是故意挑事要把时鸢当枪使,没想到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会这么好用,三两句话就让他目的达成。
见时鸢被骂得红了眼眶,泪珠将掉未掉,黎晔立马见好就收,走人:“弟,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下次记得对女人温柔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潇洒离去。
黎泽川还要追上去,被风齐玉死死拉住,小声劝:“别追了,我感觉他在挑拨离间,你要不先去哄一下时鸢!”
“谁哄纪乐宁?”黎泽川无比心烦呛了风齐玉一句,转身朝房车走去。
寒风肆虐,半小时前还祥和一片的场面此刻杯盘狼藉!
时鸢颤抖着肩膀不停抹眼泪。
风齐玉只好替黎泽川向时鸢道歉:“你别生气,他刚刚也就是话赶话说的重了,而且乐宁她爸对黎家有恩,她不是捡来的野孩子。”
“你也想来骂我是吗?”时鸢暴躁地吼过去,气势汹汹。
风齐玉立马举手投降,觉得女生在气头上的时候并不适合讲理,也许现在只能是说多错多,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便没再吭声。
被恐吓指责完的纪乐宁趴在房车单人床上,紧紧用被子裹着自己,像遇到危险缩进壳里的蜗牛,这是她害怕时养成的习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