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柔攥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后视镜里的别墅轮廓渐成黑点,胸腔里积压的窒息感却迟迟未散。车载屏幕的冷光映着她失神的眼,脑海中突然闪过玄关相框里的合影 —— 那个曾让她甘愿蜷在男人的阴影里,此刻只剩模糊的讽刺。
记忆如冰锥凿开结痂的伤口。 多少个午夜梦回,玄关感应灯亮起的刹那,她总要从浅眠中惊起,爬起来为那个男人做饭;他和那个女人发生绯闻,她只能把脸埋进沙发,连呜咽都要掐在喉咙里。
那样憋屈的日子,指望她回忆起来,还会义无反顾的跟着那狗男人回去?
怎么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就算死绝了,她,林苏柔这辈子也不会再回去,为他甘愿牺牲自己?做梦!
想想以前的她要有多蠢,为了这个不值得的臭男人,要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断送。
这还算是她有涵养,不然今天真的忍不住会出手亲自暴打渣男。
玛莎拉蒂在熟悉的庭院停下时,三哥林砚磊正披着毛衣等在廊下,看到妹妹从陌生的豪车里下来,他眉心微蹙:
“小妹什么时候买的车?小女生开这样的车,会很危险的。”
话音刚落,车钥匙已被林苏柔抛进他掌心。
“处理掉,” 她声音带着雨后青石板的凉,“卖了捐给山区,就当给某人积阴德。”
林砚磊捏着那串尚带余温的钥匙,望着妹妹骤然绷紧的后颈线,连背影都写满拒人千里的寒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没去管那车的事,忙追上小妹,想要问个究竟。
他追着她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敲出急切的味道:
“柔柔,你……”话音未落,主卧门 “砰” 地合上,震得玄关挂着的苏绣屏风轻颤。林砚磊的指尖停在雕花门板上,触到的凉意顺着血管爬进心脏。
“三哥,我想睡会。”门板后的声音蒙着层棉被似的闷,却掩不住尾音那点不易察觉的抖。
他额角抵着门,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才用指关节轻轻叩了叩门板:
“需要我的时候,叫一声,三哥就在楼下。”
楼下的老座钟敲过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