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疼得快碎了。
可她还是咬着牙撑着。
一夜无眠。
天亮了。
城市的雾气笼罩着高楼大厦,一片朦胧。
顾承泽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太阳,脑子里空白一片。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张皱巴巴的明信片。
顺着风。
走回归处。
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无论多久。
无论多远。
我一定,会找到你。
哪怕我忘了你是谁。
哪怕我已经走错了太多路。
我也一定,找到你。
因为我的归处。
从来不是别的地方。
是你。
一直是你。
顾承泽握着那张已经有些发皱的明信片,指尖摩挲着银杏叶的纹路。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城市从沉睡中醒过来,街上开始有了零零碎碎的车流和行人。
他站了很久,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
只是本能地,想往某个方向走。
像是被什么牵着。
像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轻轻地说。
快一点。
快一点。
再快一点。
顾承泽换了衣服,出了门。
林清浅站在楼梯拐角,远远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手里的手机差点被捏碎。
她知道他要去哪里。
不用问。
她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几天,他的状态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像一个被完美编排过情绪的人。
晚上梦呓,白天恍惚,走神,失眠。
那些本该被清除得干干净净的情绪,像野草一样,从缝隙里悄悄长了出来。
林清浅咬着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想冲过去拉住他。
想告诉他,你是我的。
想告诉他,你已经没有资格去找任何人了。
可她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动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看着他头也不回。
她低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