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捏碎了一个玻璃杯,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江落落站在一旁,想帮忙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去取来扫帚把碎玻璃清理了。
“你和他较什么劲?他那张嘴说出口的话,你当他放屁!”
埋在肉里的碎玻璃不少,时厌安没办法,只能用生理盐水冲洗。
“他如果实在不愿意,还是我去吧,省事儿,祁柏陆也不见得一定会帮你,他也是个无法控制的变量。”
祁淮宴深深喘了口气。
“祁星澜还活着,你不怕吗?”
包扎的动作一顿,时厌安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活着就活着呗,我现在整容了,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我,只要他别再来招惹我,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包扎结束,祁淮宴却拉住她:“别走,坐我身边陪我一会儿。”
时厌安忍不住笑道:“我处理一下垃圾,马上就回来。”
“不行,你待会儿再处理,先陪着我。”
此刻祁淮宴的状态显然不太对。
她好像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时厌安没办法,只能暂时把医疗垃圾放到一旁。
“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祁淮宴什么也没说,竟直接埋入了她的怀抱。
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江落落找了个理由上楼了,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怎么了?我一直都在。”
从前只有祁淮宴护着她的份,这一刻,两人的角色似乎对调了。
“我不希望祁星澜回来。”他闷声说:“你那么好,他回国后一定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这一对孪生兄弟的关系如何,时厌安没有仔细了解过。
她只记得,在被祁星澜软禁的两年,那栋别墅里没有出现过祁淮宴的身影。
听他的语气,两人的关系似乎不算好。
“他抢不走我的,别担心。”时厌安笃定道:“现在的我可没有以前那么弱小,我身边有老师和师兄,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