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就别救!”墨泯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红血沫,却仍固执地要起身,“让我躺在这里等死,还不如现在去……”
“躺好!”老头猛地扯开她的衣领,银针如流星般精准刺入天突、膻中几处大穴,“要不是我,你现在骨头都被野狗啃光了!还敢跟我犟嘴?”
墨泯疼得闷哼一声,却在银针入穴的瞬间,感受到丹火带来的灼痛稍稍缓解。她咬着牙瞪向老头:“您老这是扎针还是报仇?”
“扎死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又甩出三根银针,分别扎在她手腕的内关穴,“说!除了赤阳丹,还乱吃了什么?”
“就……就喝了碗凉茶。”墨泯别过脸去,不敢看老头喷火的眼神。“凉茶?那是我给你配的泻火药!和赤阳丹相克!”老头气得白胡子直抖,抄起桌上的药杵就往她肩头敲,“你读《毒经》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也读没了?”
随着银针持续发力,墨泯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丹火与蛊毒的撕扯感减弱不少。她望着老头专注捻针的模样,突然轻声道:“老头,其实我……”
“少来这套!”老头头也不抬,又往她足三里穴补上一针,“等你好了,每天抄十遍《医忌十八条》,省得再拿自己的命胡闹!”
窗外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墨泯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入穴,她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老头守在床边,望着她安静的睡颜,苍老的脸上满是心疼与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傻小子,为了个丫头,命都不要了……”
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床榻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墨泯缓缓睁开眼,体内翻涌的丹火与蛊毒已被压制,唯有心口残留的钝痛还在提醒她昨夜的凶险。她下意识摸向胸前,指尖触到那半颗圆润的红豆玉坠。
玉坠泛着温润的光泽,红豆形状的纹路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墨泯将它贴在唇边,仿佛能触到白诗言指尖的温度。“诗言……”她轻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她倔强又温柔的模样。临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