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要宁家二丫头自己乐意,宁老太君自然乐见其成,宁夫人与小宁国公也不好说什么。宁家的姑娘要做贞节烈女,难道母亲与兄长还能拦着不成?只要这门亲事能做成,母亲下聘时多抬些箱笼,咱也不怕宁家不大大给一笔陪送嫁妆……”
何二娘子说的顺了嘴,被何夫人狠狠横了一眼,讪讪的闭了嘴。
这些事情能做不能说,哪怕是至今亲人之间,也是心照不宣。
何夫人就不待见何二娘子口无遮拦,打从心里觉得这小两口上不了台面。
如今何大公子已经死,将来临江侯这个爵位,少不得轮到二公子袭。
何二娘子高兴是一方面,却也不得不忧心侯府的用度。
临江侯府如今是入不敷出,时不时就要拆东墙补西墙度日。
自家夫君能袭爵虽是喜事,可府里亏空与将来用度,她还是要早点操心。
将宁家小姐娶过来,那可是算是上好的办法。
寡妇奶奶只能清净守节,这辈子都出不去佛堂与府门。
公婆妯娌想弄她的嫁妆,那可是太容易的事情。
就算宁二丫头有些聪明心思,夫家也有的是办法摆布她。
何二娘子已经盘算上了,自己膝下有两个儿子。
等过几年孩子大些,就把二哥儿过继过去,名正言顺把她的嫁妆守住。
何家这婆媳俩心思不谋而合,何夫人就算是默认了,只让儿媳去办。
只是此刻临江侯府正在闭门戴罪,女眷出门串亲戚太不像话。
这事何二娘子也思忖好了,以亲戚间报丧的借口,给宁国府里送了信儿。
这话若是直接给沈氏说,一来是没这个交情,二来也不太合适。
何家寻的中间人,正是宁国府兰若庵的主持,镜明老尼姑。
何家女眷诵经念佛,也常去兰若庵烧香,因此与这老尼姑交往很熟。
都知道这老姑子有三寸不烂舌,就悄悄派婆子送些衬钱,托付了此事。
宁国府凤澜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