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乐瑶说到此处,只觉得一阵酒意涌上来。
双颊热辣辣直发烧,额角都有些昏沉沉的,眼圈儿都有些红。
何大公子是宁国公亲妹夫,哪怕二小姐还没嫁过去,亲戚也是早定了的。
有临江侯何家这门混账亲戚,宁国府怕是少不得要受牵连。
“这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奶奶嫁到宁家来,都说是世家显贵人家,多么体面富贵。可这里头的大事小事,也太让人劳心费神了。要照着奴婢说,奶奶也别琢磨这些事了,反正不与咱们相干。那何大公子是老太太的亲戚,与二小姐的亲事也是早就定下的,咱着急也是没用。那边的事情要怎么办,国公爷自有主意,奶奶不犯着劳心费神,反正将来没人念咱得好处。”
采袖摇头叹了口气,一边收拾炕桌,一边就让人来服侍覃乐瑶更衣。
小厅里的桌椅杯盘首饰干净,丫鬟们端着热水手巾,围着她服侍一阵。
梳洗拆发已毕,热水浸着毛巾敷脸,覃乐瑶才觉得酒意渐醒。
拿下手巾喘了口气,她这才对着镜中吩咐,眼睛都是
“派人去外院寻国公爷过来,就说我这边等着他。若是国公爷要去鹤寿堂见老太太,一定让人拦住。再把柜子上何昭仪那本《闺阁淑训》拿过来。”
“奶奶这是?”采袖不解。
覃乐瑶的眼睛是晶亮亮的,长长的睫羽忽忽闪闪。
“我替他劳心费神一通,他自然得念我的好处。何况这百年国公府,也有我的一份儿,早晚我也是宁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