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只有拿到钱才会放这群人回去。
众人气得几乎呕出一口血来。
张晨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钦差,而是活脱脱的土匪。
他们心中恨得不行,却都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地写好条子。
姜余拿着条子出发,没过多久就运回一箱箱的银子。
张晨对了数目,就把出钱的几家人给放了。
很快,大堂之中摆着的箱子越来越多,坐在矮凳上的人却越来越少。
剩下几个富商十分吝啬,本想浑水摸鱼,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写条子。
看见大家都走了,而地上的那个头颅目光黑洞洞地盯着自己,心中也开始发慌。
他们不情不愿地写下文书,让家里给钱。
这一轮,张晨足足拿到了两百三十万两,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堆满了院落,几乎让人无处落脚。
姜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之前觉得陈知礼已经是个十分厉害的“周扒皮”,想尽办法从各家富户手中掏了很多钱。
但和张晨比起来,陈知礼那点手段根本不值一提。
张晨只用了一天功夫,就拿到了陈知礼十年都没拿到的银两。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现在银两收来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晨问道:“你觉得呢?”
姜余不知道张晨究竟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回答:“如今府衙中的粮食几乎全部发出去,但依旧杯水车薪。”
“如今最大的麻烦是,周边村镇的灾民们听到城里开仓放粮的消息,全都朝这边涌了过来。”
“现在城里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必须立刻拿这些钱去买粮,安抚灾民,否则容易引发民变。”
“你说的都是些空话,你直接告诉我应该从哪座城池买?”张晨说道。
对于这个问题,姜余心中早有答案。
只是当初陈知礼从来没想过赈灾,他自然也没法将答案告诉他人。
听张晨问起,他脱口而出:“自然是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