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光荏苒,此事又是否还能迎来转机?
念及此处,骆玖语终究忍不住开了口。
“殿下,若是这玉葫芦真能发挥作用,您会向抚司大人为陈爽说情,饶他一命吗?”
她早有耳闻,这抚司大人深得陛下器重,犯人生死,往往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谁料瑾王却并未理会她所言之事,只是轻轻将她转了过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他可是当日下令将你溺水之人,你难道不恨他?”
自出了院子,瑾王便一脸凝重,骆玖语还以为他在思索案情,却未曾想他会如此发问。
骆玖语轻笑一声,这才开口回答,“首先,当日之事,陈爽不过是听从上峰之令行事,并非是他要置我于死地。其次,他将我溺水,不过是一件小事,怎能与那矿山之事相提并论。”
“胡言乱语,于我而言,你便是这世间最为重要之事,莫说矿山,便是整个景国,与你相比,都不过是尘埃与鸿毛。”
瑾王一脸严肃,似是对骆玖语如此轻描淡写之言甚为不悦。
“好好好,殿下所言极是,那若我说我不恨他,又如何?”
骆玖语早已习惯了顺着他的心意捋毛,立刻示了弱。
得到了安抚,瑾王的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陈爽在山匪之中十余年,虽抢夺了不少财物,但他更多的是四处寻访医者。杀人之事,他做得极少,且皆是如你行侠仗义一般,所杀皆是其他匪徒与恶霸。至于戕害百姓、强抢民女之事,皆是他的副手所为。”
说完这话,却并未得到身旁小丫头的回应,瑾王转过身去一瞧,只见骆玖语的眼神犀利了几分。
“桑儿,你怎地……”
如此一问,骆玖语这才回过神来。
“没,我只是觉得你跟抚司大人定是关系匪浅,否则怎会知晓如此详尽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