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是老小区,老到外墙皮都开始脱落,仿佛掉光了牙、在夕阳最后余晖中回忆当年的老妇人,满满都是岁月的斑驳。
岔道跟大黄哥道别,又几分钟后,陈让到了家。
“儿子,回来啦?”
拴着围裙的老妈李凤琴,从厨房出来,看着陈让的眼神,满满都是宠溺。
看着骤然年轻了小二十岁的老妈,陈让神色复杂。
上辈子的他,虽说功成名就,个人问题却没着落,爸妈自然操碎了心。
每次看到父母望着别家小孩儿、满是艳羡的眼神,陈让心里都有负罪感,却实在做不到,随便找个女人结婚。
三十岁后,他跟日渐苍老的父母,开始有了隔阂——其实也不算隔阂,就是每次回来,都觉得家里暮沉沉的。
那时陈让早就水泥封心,只能选择逃避,减少了回老家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