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影笑得花似的,“陆姑娘,侯爷的马车,还从没让其他人坐过,您可是头一个。”
陆盛楠冷哼,“那还是我荣幸之至了?”
冷影赶忙接了他家侯爷手里的车帘,恭敬立好:“能伺候姑娘,才是我的荣幸!”
陆盛楠白他一眼,“你的脸倒是越来越大了!”
她记得这个人,当年在胡宅门前,对綦侯鞍前马后,尽显恭维,也不是好人。
冷影一愣,抬了另一只手摸摸脸颊,“不应该啊,我才干了好几天苦力,按理是该瘦了才对。”
綦锋在边上轻笑出声。
陆盛楠扭头瞪他一眼,作为一个官户千金,她总不能坐在侯府马车的车辕上,一路招摇过市,也只能咬牙,一撩裙子便上了车。
车内燃着幽淡的龙涎香,的确十分宽敞,别说两个人,挤一挤十个八个也坐得下。
车内两侧都设了小几,几上摆放着两盏精巧的琉璃灯,灯焰柔和,加之是白天,显得车内明亮而清透。
车厢四壁挂着蜀锦织就的帷幔,丝线在微光下似在闪烁一般。
车座宽大,由上等的锦缎包裹了棉花填充,靠垫和坐垫也都绣着精致的云纹和如意纹,触感绵软。
陆盛楠挑了一侧坐了,綦锋进来,坐在她的对面,勾着唇,深眸望着她。
陆盛楠别开脸不看他。
綦锋笑笑,指指几上的茶果点心,“早饭你定也没怎么吃好,饿了就吃些垫垫,等……”
陆盛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难道还要在侯府用饭不成?
她果断出声打断他,“侯爷不必费心,我送了点心就走。”
綦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他轻轻呼出口气,“你还在气我?”
陆盛楠别开头不理他。
气他,可真是说得太轻巧了,她早上才跟穆景程说,他们是今世的仇家。
綦锋见她不理,探着身子,凑近她一些,又道:“当初选择离开,实在情非得已,还望你体谅。”
自他进来,陆盛楠就感觉整个车厢都弥漫着他的气息,他再一靠近,这股气息好似扑面而来,迫得她不自觉后退,仍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