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那凶神恶煞般的汉子一脚将木门踹了个稀巴烂,挥舞着两柄板斧横冲直撞,形势陡然一凝。
但也仅此而已,苏五等人早有防备,李逵方一进屋,便被团团围住。饶是“铁牛兄弟”凶悍无比,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且有宗沐冷不丁瞅准时机发一记飞刀,转眼间便中招受伤。
也该是他命大,被“奔雷手”苏十三一拳击中,脚下踉踉跄跄的跌向窗口处。
这阁子乃是竹木结构,哪经得住李逵肥硕身躯碰撞。眼见着他撞开窗户,从窗口跌落,“噗通”一声坠入汴河。众人到窗口一看,那厮居然精谙水性,一眨眼就潜出了数丈,在两岸游客的喝彩声中自河面消失。
水遁的还有阮小二。
每年上元灯节,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开封府、巡检司、街道司得职司部门全员出动巡逻警戒。
“张家酒楼”闹事群殴之事旋即传开,自有巡逻兵士吹哨示警,召集同僚前来平息事端。更有那胆大豪爽者亦聚拢过来,伙同公人拿贼。
话说这开封汴京城,一者“等级森严”,其士农工商诸行百户衣装,各有本色,不敢越外。谓如香铺裹香人,即顶帽披背;质库掌事,即着皂衫角带不顶帽之类。街市行人,便认得是何色目。
加之人情高谊,若见外方人为都人凌欺,众必救护之。或见军铺收领到斗争公事,横身劝救,有陪酒食檐官方救之者,亦无惮也。或有从外新来,邻左居住,则相借莉动使,献遣汤茶,指引买卖之类。更有提茶瓶之人,每日邻里互相支茶,相问动静。凡百吉凶之家,人皆盈门。其正酒店户,见脚店三两次打酒,便敢借与三五百两银器。以至贫下人家,就店呼酒,亦用银器供送。有连夜饮者,次日取之。诸妓馆只就店呼酒而已,银器供送,亦复如是。其阔略大量,天下无之也。
如此一来,京城虽大,治安状况委实不差,等闲匪人绝计不敢在汴京滋事生乱。便是泼皮闲汉亦是“盗亦有道”,很守道上规矩。至若鬼樊楼、无忧洞这等龌龊阴暗之地,也在经历无数次清剿无果后与官府达成了默契,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在重大节日时基本不惹是非。
是以,卢俊义一伙出了“张家酒楼”便即落入了人民群众的围追堵截中。幸是卢俊义武艺卓绝,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