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生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孙申玉。
孙申玉也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是老娘生的，你要敢对老娘动手，老娘就去部队告你，告到你连这身皮都没得穿！”
李宝生苦涩的笑了一下，“娘，从小到大，我都最听你的话了。结婚以后，我就算再心疼小莉，也宁愿委屈她，没委屈过您，您怎么会觉得我会对您动手呢？”
“你……”孙申玉被李宝生这话一噎，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是老娘生的，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长大，送你当兵成才，你报答老娘，听老娘话那是应该的。”
李宝生看着她问道：“娘，我知道我都是应该的。那大哥呢？
您不是一样生了大哥，把大哥拉扯长大吗？
为什么大哥就不用听你的话，大哥不用给你养老，不用给你交孝敬钱，你还每个月从我家的菜钱里偷偷抠钱出来补贴他。”
孙申玉目光闪了闪，被李宝生质问得有些心虚。
但很快，她就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道：“李老二，你现在当营长了，出息了，你就不认人了是不是？
你大哥从小怎么对你的？现在他家里劳力少嘴巴多，生活艰难，你当弟弟的拉他一把怎么了？”
李宝生苦笑了一下，“您自己好好想想大哥从小怎么对我的？家里每顿饭，他吃剩下了，我才能吃。
衣裳，他穿新的，我穿旧的，他不高兴了还当众把我衣裳扒了，说我偷他的穿。您来了也不会为我主持公道，只会把我打一顿，说我不听大哥的话。”
孙申玉刚才心虚那一阵之后，现在是一点心虚都没有，理直气壮的道：“那又怎么了？你是老娘生的，老娘打死你，你都得受着！
你不尊敬你大哥，老娘打你，你还有理了！”
李宝生原本满眼悲伤还带着些失望的看着孙申玉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最后，他甚至连“娘”都没叫了，直接道：“大哥家的那个孩子我不过继了，我也不会再昧着良心，跟着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