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你可以接受审问吗?”
虞汀点了点头。
警官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能保持清醒,这才缓声开口:“能具体说一下当时的事情经过吗?”
虞汀想了一会儿,出声将经过说明。
事实也如此,的确是殷彦铎几人挑事在先。
警官也没为难虞汀,简单问过之后就将人带了出去。
虞汀在大厅等了好一会儿,简禹深才从审讯室出来。
尽管手拳头上包扎了白色的纱布,但他依然保持着翩翩风度,一举一动都是矜贵优雅的,仿若方才将殷彦铎打的满脸鲜血的人不是他。
将斯文败类演绎的生动形象,简直就是那个词语的代表。
他缓步而来,站在虞汀的面前,朝她伸出手。
简禹深垂着头盯着她看,屋外已经是华灯初上,警察局的灯光明亮又刺眼,虞汀抬头,就见那简禹深顶着那顶灯光,周身散发无尽的光芒。
虞汀鬼使神差伸出手,牵上了他的手掌,随后起身。
可他掌心里缠绕着白纱,虞汀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他的伤口。
简禹深却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掌,直到鲜血渗出浸染白纱。
“简禹深,你不疼吗?”
他回:“不疼。”
没有她疼。
虞汀没说话,两人牵着手出了警察局。
天很黑,外面城市的灯光亮起,彩色的灯光将天空照明了一半,冬季也在此刻有了温暖。
简禹深和虞汀并肩走着,一言不发。
虞汀百般纠结,终于开口问他:“简禹深,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殷家的人吗?”
简禹深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是带给我噩梦的罪魁祸首。”
“那殷彦铎呢?”
简禹深看得出来,虞汀很害怕殷彦铎,相比殷溏和殷赫鄢。
“他是魔鬼,让我留下疤痕的凶手。”
虞汀不敢回想她在殷家待了两个月,被殷彦铎针对、欺凌、侮辱的两个月。
是痛苦的,是自尊心受挫无法释怀和忍受的。
“简禹深,其实当我真正理解被欺负是什么感觉后,我才发现,你做的那些对我完全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