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私到被儿女外孙都欺负的人。
甚至可怜得直到她去世,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地挖空她在人世间仅剩的一点价值,就好像逼她从未来过这世界一样。
人是利益主义者,尽管在亲情面前,都不足为重。
殷家的每一个人,都将重利忘亲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婆望着自己的儿女,千方百计地从她身上掏空所有的价值。
时间是木头,人是斧头,斧头只会砍掉木头。
她一点一点的消瘦,一点一点的憔悴,然后不着痕迹的在冬的萧瑟里,和整个季节一起消亡。
冬又来了,姥姥却回不来了。
她们告别在了那个大雪纷飞里,代价是,永不相见。
于她而言,姥姥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雪,是永恒的冰封。
所有的事情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虞汀也开始渐渐忘记了和姥姥相处的一些回忆?
唯一清晰的,是姥姥离世前,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老人的手是枯巴的,没有温度,还瘦的皮包骨,青筋凸显,颤抖又无力。
可姥姥还是努力地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擦掉她的眼泪,然后轻声告诉她:
“囡囡,不要在姥姥的墓前哭,姥姥不在那里,姥姥没有离开。”
于是,虞汀再也没在姥姥的墓碑前掉过一滴眼泪,她知道的,姥姥不舍得她落泪。
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的样子,似乎没一会儿就要下一场暴雨。
虞汀抬头看了一眼雾蒙蒙的天空,寻找不到一点的阳光后,这才低下头跟简禹深道:“走吧,一会儿可能会下雨。”
简禹深问她:“你不会还没学会看天气预报吧?”
虞汀狡辩:“那玩意儿根本没用,一点儿也不准。”
简禹深点头一笑,没有拆穿她。
两人离开,并肩走着,下过台阶又往空地处走去。
虞汀跟简禹深说着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忽然摸到自己的耳坠少了一个。
“我耳坠掉了?”
简禹深偏头看了一眼她藏在头发里的耳朵,立马出声:“我去帮你找找,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