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洲赶紧扶住脸色苍白的徐应怜:“没事吧?他伤着你没有?”
徐应怜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我。”
孟寻洲把妻子护在身后,转向吴经国,声音冷得像冰:“吴经国,上次在医院我就警告过你。你要是再敢骚扰应怜,我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
吴经国被民兵拖着往外走,却仍不甘心地叫嚣:“孟寻洲!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我的猪必须还给我!”
刘才一个眼色,民兵捂住了吴经国的嘴,强行把他拖走了。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翻倒的水桶和凌乱的脚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孟寻洲紧紧抱住有些发抖的徐应怜:“没事了,没事了。”
徐应怜靠在他肩上,小声问着:“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刘才叹了口气:“这小子在城里混不下去,回来要房子要猪。我已经安排他住到村西头的老仓库去了,离你们这儿远着呢。”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你们最近还是小心点,吴经国这人记仇。”
夜晚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刮过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村西头的老仓库四面漏风,吴经国裹着一件破棉袄,蹲在墙角喝闷酒。
劣质白酒烧得喉咙火辣辣的,却驱不散他心头的怨恨。
“咚咚咚”——破木板门被敲响。
“谁啊?”吴经国警惕地直起身子。
“吴哥,是我们!”门外传来压低的声音。
吴经国拉开门栓,三个黑影鱼贯而入,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气。
为首的叫王老六,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
后面跟着李家兄弟,都是游手好闲的主儿。
“吴哥,听说你回来了,我们特地来看看。”王老六搓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包花生米,“还带了点下酒菜。”
吴经国脸色稍霁,让出半边炕:“坐吧,正好陪我喝两杯。”
四个人围着一盏煤油灯,传递着酒瓶子。
几轮下来,吴经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娘的孟寻洲!”他突然把酒瓶砸在炕桌上,“一个外来的劳改犯,抢我的猪,还让我在村里抬不起头!”
王老六眼珠一转:“吴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