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从箱底翻出一包柔软的羊毛线,声音哽咽:“当初是怕那丫头委屈了我们儿子。可现在你看看寻洲信里写的,字里行间全是幸福。”
她抚摸着毛线,叹了口气:“这孩子为了寻洲改变这么多,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孟父重读信件,目光停留在“她哭着说定要做个好母亲”这一行,长叹一声:“是我们看走眼了。”
当天晚上,孟家灯火通明。
孟母翻箱倒柜找出当年孟寻洲婴儿时期的衣物,一件件整理熨烫。
孟父则伏案写回信,不时询问妻子该给未出世的孙子准备什么礼物。
“要不要把老宅收拾出来?等他们回城了好有个住处。”
孟母突然提议。
孟父笔下不停:“组织上说平反后能归还部分财产,我想着先把东郊那套小院要回来,那里环境好,适合孩子成长。”
“应怜喜欢吃什么来着?我记得她爱吃甜的?”孟母已经开始盘算儿媳坐月子时要准备的食材。
三天后,一封厚厚的回信从城里寄出,随信附带的还有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婴儿衣物、营养品和一对手工缝制的小虎头鞋。
又过了十天,当孟寻洲从大队部取回这个包裹时,徐应怜正在院子里晒被子。
看到丈夫手中的包裹,她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
“我爸妈寄来的。”孟寻洲故意板着脸,“他们说,给他们的宝贝孙子。”
徐应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他们……不生我的气了?”
孟寻洲拆开包裹,拿出那对精致的小虎头鞋:“岂止不生气,我妈连夜赶制的这个。”
徐应怜接过小鞋,突然红了眼眶。
当初孟家二老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甚至在他们领证当天拒绝见面。
如今这双小小的虎头鞋,胜过千言万语的和解。
“快看看信。”她催促道,声音有些发抖。
孟寻洲展开信纸,孟父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徐应怜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没想到孟母连她喜欢吃什么零食都记得。
徐应怜将信紧紧贴在胸口,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