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在寒冷的冬日,雅间内的空气也骤然升高。
云霁只觉呼吸有些急促。
但她还有另一桩要紧事要对裴公爷说。
深深吸了口气,她倏然起身,走到他的身侧:“今日除了劳烦裴公爷拍下茶庄以外,还有一桩事……”
一站一立,裴溟辰侧身仰视着她。
二人离得极近,近到他可以清晰地闻到一股凛冽的梅花香。
悠远绵长的香气直抵肺腑,让他忍不住……生出一阵燥意。
“公爷在拍下茶庄后,可以宣布……”
朱唇张张合合,长睫忽闪,让他怎么看怎么都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他已经不大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了。
心底仅剩一个念头:时光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璀璨的阳光穿透冬雾,透过窗棂,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云霁说了半晌,不免有些口干舌燥,一时忘了旁的,随手拿起一盏茶,边饮边问道:“裴公爷可记下了?”
裴溟辰眸色一沉。
她喝的茶盏,似乎是他的?
他并未提醒她,微微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左颊的梨涡:“我办事,县主只管放心。”
云霁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行,我先去找曜儿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离开雅间,某人就像个痴情郎似的,如获珍宝地捧起那盏茶。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勾着茶盏,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唇边的朱唇印。
杯中的残茶微微晃动,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崔豫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堪称诡异的画面。
某人活像被夺舍了似的,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动静。
在定晴一看某人掌心的红唇印。
嚯!
崔豫径直在他身侧坐下,打笑地问:“我说裴小公爷,你又这是看上哪家的美人了,如此痴情?”
“多嘴。”裴溟辰冷冷瞥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护住手边的茶盏。
“是是是,是我多嘴。”崔豫冲楼下努了努嘴:“那我再多嘴问一句,裴小公爷今日为何来此?又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