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叩首,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支持卢颂、闻泽一派的官员也纷纷出言,或指责均田司行事霸道,或强调维护勋贵体面,或暗示余瑾权势过重。而支持改革的官员则据理力争,强调王法无情,清查土地势在必行。
整个金殿,顿时如同一个喧闹的菜市场,争吵声、辩驳声此起彼伏,庄严肃穆的气氛荡然无存。
龙椅上的赵汝安,脸色愈发阴沉,看着下方这群“忠心耿耿”的臣子们,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而平章事余瑾,自始至终都站在班列之中,神色平静,这些接踵而来的责难,无法让他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余瑾冷眼旁观着郑世春拙劣的表演,以及卢颂等人颠倒黑白的辩护。
这些所谓的权臣,只知道口舌之争,以势压人,却不知,这样的行为,已经触及了圣上的底线,。
就在朝堂上的争吵愈演愈烈,几乎要失控之时,余瑾对着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贾诩,微不可察地递了一个眼色。
贾诩心领神会,从班列中缓缓走出,那略显阴沉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惯有的平静。
“陛下,”贾诩躬身启奏,“关于城阳伯郑世春在柳家庄阻挠均田司清查一事,以及其平日行径,臣奉余大人之命,已暗中进行了一番查访,并收集到了一些证据。”
此言一出,喧嚣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贾诩身上。卢颂和闻泽的眉头,则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郑世春的哭嚎声也戛然而止,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贾诩。
“哦?贾爱卿有何证据?”赵汝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回陛下,证据在此。”贾诩示意候在殿外的下属,将一叠厚厚的卷宗呈了上来。
“此乃臣派人前往柳家庄及其周边村落,暗中寻访数十位佃户、农户、以及曾与城阳伯府有过往来的商贩所得之供词。”贾诩捧着卷宗,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掷地有声“其中,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