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几名御史、言官齐齐上前,跪地高呼:“陛下,靖毒使连日擅兵入京,扰乱朝纲,应请旨罢黜!”
皇帝端坐龙椅,手指轻点着扶手,神情淡漠不语。
这时,一名太监快步而入,手中高举圣旨:“萧逸,靖毒使!陛下有旨,赐你于阶前请罪,可宽可恕!”
话音刚落,台阶之下,铁甲摩擦声轰然响起。
萧逸未理会圣旨,只抬眼冷冷扫向殿上众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让每个人心头一震。
“靖毒一役,三万将士命悬一线,西北蛊军退至边境。我手握边疆血书,求得朝廷一纸赦令,才敢入京。今日,我既敢来,便敢求。”
他的眼神如寒刃,直刺金殿:“若要罢我,请陛下明旨。若要问罪——臣敢以命求之。”
殿内一片死寂。
王国司马依旧微笑,慢条斯理地开口:“大将军好魄力,可这天下之大,不是你一个人的疆土。你守的是边疆,陛下守的是江山社稷。守疆者入殿问罪,可有过例?”
萧逸挑眉,淡声道:“那陛下可敢立例?”
话音落下,朝堂震动,几名老臣低声喃喃,眼神微动。
皇帝神情依旧晦暗莫测,指尖轻叩,似在权衡。
柳映雪站在殿外,望着金殿内的局势,手指死死攥着剑鞘。谢玄低声在她耳边道:“要是殿内动手,你守得住吗?”
她微微一笑:“他若倒下,我便陪他死。”
金阶之上,王国司马仍带笑立于列中,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靖毒使手持密证,又能如何?” 他温声开口,双手负后,望向皇帝,“臣听闻,这密证尚未经御史验封,未得三司印鉴,便算不得证据。”
殿上百官闻言,低低点头,瞬间便有人附和:“王司马言之有理,朝廷之法,当依法而行。”
此时,谢玄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既然要验,那便请御前亲验。”
伴随着话音,几名中立老臣带着御史正印缓缓入殿。
“臣等已阅此卷。” 为首老臣拱手,声音洪亮:“证据确凿,王国司马所收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