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媳妇最爱麦穗簪子。\"
城墙上一片死寂。
突然有个年轻士兵歇斯底里地大笑:
\"哈哈哈!我爹就是王铁柱!\"
他疯狂拍打箭垛,
\"你们匈奴人把他头皮都剥了!现在装什么慈悲!\"
\"去袍!\"
乌维褪下貂裘时,铁链扯裂肩头刚结痂的鞭伤。
寒风灌入单薄的麻衣,脊背上纵横交错的淤痕暴露在众人眼前——最新那道紫黑肿胀的鞭痕,分明是三日内的新伤。
\"哟,漠北人驯狗的法子倒是别致!\"
城墙上一名独眼守军怪笑,空荡的眼窝随着表情狰狞抽搐,
\"要不要爷爷教你什么叫真正的鞭刑?\"
吕绮玲却盯着乌维右肩的烙印——那是漠北王庭的狼首图腾,但边缘溃烂发黑,显然是烙铁故意烧穿了皮肉。
她突然想起密报中的记载:
\"大单于次子因私纵汉奴,受鞭刑三十\"
巴图突然扯下自己的大氅要为主人披上,却被幽州军用枪杆抵住咽喉。
乌维微不可察地摇头,抓起一把混着砂砾的雪按在渗血的鞭痕上:
\"谢将军赐雪止血。\"
他声音平静,但嘴角却因剧痛微微抽搐。
\"跪门!\"
青砖上的积雪被血水浸透,乌维双膝触及地面的瞬间,远处传来驼铃闷响——朱权特允的漠北商队正载着盐铁入城。
商贾们掀开车帘指指点点,有个回鹘孩童甚至朝这边扔了块冻硬的马粪。
\"看啊!匈奴王子在给咱们磕头呢!\"
城墙上的士兵哄笑。
巴图浑身颤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殿下,我们何至于此\"
\"闭嘴!\"
乌维突然厉喝,喉间箭疤泛出血丝,
\"记住你的身份。\"
他抓起混着冰碴的雪塞入口中,嚼得满嘴鲜红,
\"在幽州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
吕绮玲的刀鞘突然拍在他脸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