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霍去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马鞭上还滴着未干的血迹:
\"王爷!边境急报!\"秋分这日,天还未亮,幽州城外便已人声鼎沸。
李二狗起了个大早,披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褂子,蹲在自家田埂上。
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沉甸甸的麦穗,那些金黄的麦粒饱满得几乎要胀破外壳,在晨光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老李头,看傻眼了吧?\"
隔壁张老汉拄着枣木拐杖走来,枯瘦的手腕上还系着端午时留下的五彩绳。
李二狗没答话,只是颤抖着摘下几粒麦子放在掌心。
麦粒圆润饱满,轻轻一掐就渗出乳白的浆汁。
他突然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滴在肥沃的土壤里。
\"这这真是老汉种的麦子?\"
他声音发颤,想起三个月前朱权王爷亲自下田示范新犁时的场景。
那时他还半信半疑,如今这沉甸甸的麦穗就是最好的答案。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王栓子带着几个徒弟,扛着个粗布包袱兴冲冲地走来。
老铁匠那只独眼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常年被火星灼伤的左眼眯成一条缝。
\"王爷请看!\"
王栓子献宝似的解开包袱,里面是颗粒饱满的黄豆。
\"按您说的轮作制,豆田的收成比往年多了五成不止!\"
朱权弯腰捻起几粒豆子,在指尖轻轻揉搓。
豆粒坚硬光滑,泛着健康的青黄色。
他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欢呼声打断。
田埂上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人。
白发苍苍的老妪们跪在新割的稻谷前,颤抖的手指抚过金黄的稻穗;壮年汉子们抡起镰刀,刀刃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总角小儿们举着刚摘的甜瓜嬉戏打闹,甜瓜的个头比往年大了整整一圈。
\"王爷万岁!\"
的呼声此起彼伏,惊得田间的麻雀成群飞起。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震得田边的柳树都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