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锥尾部拴着浸油的麻绳,孙奎在岩缝后猛力一扯。
匈奴百夫长便惨叫着撞向突出的冰棱,脊椎骨在冰面上折成诡异的角度。
\"往左岔道撤!\"
拓维的青铜面具已腐蚀大半,露出的半张脸爬满紫黑色毒斑。
幸存的匈奴兵挤作一团向左侧矿道蠕动,却不知这正是孙奎三个月前故意拓宽的死亡陷阱。
当先头部队踩上看似坚固的冰面时,王栓子带人从通风口倾倒下三百斤粗盐。
盐粒遇冰即溶,瞬间将冰层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五个匈奴重骑兵连人带马坠入冰窟,镶铁马鞍卡在冰缝间动弹不得。
暗河的水流突然改道涌入陷坑,水面漂浮的硫磺粉遇到人体温度,立刻在冰窟里腾起毒雾。
坑底的匈奴兵疯狂抓挠冰壁,指甲在冰面上留下带血的长痕,直到沸腾的毒水灌满他们的肺叶。
拓维听着身后部下垂死的哀嚎,独眼几乎瞪裂眼眶。
他摘下腐蚀殆尽的青铜面具,用弯刀割断粘连着脸皮的金属残片,却将半块颧骨也削了下来。
\"举火把!烧了这鬼地方!\"
他嘶吼着夺过亲卫的火折,却见火苗刚触到岩壁苔藓就窜起丈许高的绿焰。
矿道突然亮如白昼,绿色的火舌顺着冰壁上的盐渍飞速蔓延。
匈奴兵的铁甲在高温中发红变烫,有个年轻骑兵惨叫着撕开领甲,滚烫的铁片却将脖颈烙出焦黑的v形印记。
拓维的亲卫队长突然暴起,挥刀砍断两匹战马的后腿肌腱,用马尸垒成临时掩体。
血浆喷溅在冰壁上的刹那,暗藏的磷粉被触发,将整座尸墙烧成熊熊火柱。
孙奎在岩洞高处看得真切,他拉动三股浸油的麻绳,矿道顶部突然垂下数百根冰棱。
这些冰棱内部凿空,灌满了遇热膨胀的毒水银。
当绿焰舔舐到冰棱根部时,水银蒸汽混合着硫磺雾轰然炸开,将挤作一团的匈奴兵笼罩在致命的汞雾中。
拓维最后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镶铁马蹄在冰面上擦出连串火星。
这匹来自漠北的良驹发狂般撞向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