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很简单,但却让他一直都记得。
“不管何时何地,也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伤害到你了,你回同等的回报回去,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会知道痛的。”
那个时候的江淮枳一直都觉得舒悦是坚硬且有力量的。
而不是这样软弱可欺的。
但他不解。
“我记得,您说的话我自然都记得,但是您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看不懂。”
舒悦轻笑,“你觉得我把江泠接到这里来是对她好?”
“那难道…”
不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江淮枳脑袋里忽然响起舒悦刚刚所说的话。
“您知道江泠是装的?那您还要给她用药,因为你知道那药有依赖性?”
说完,江淮枳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有一股寒意涌起。
像是一种后知后觉的胆寒。
他看着舒悦,对方却仍旧是一开始那副淡然的模样,好似这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舒悦只是淡然一笑道。
“我知道什么呢?泠泠的确是疯了,医生都确诊了,你不也觉得她是疯了吗?既然疯了就好好接受治疗,一直做一个疯子吧。”
舒悦说着,一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地抚摸着。
声音带着丝诡异的轻柔。
“我们对她这么好,给她最好的治疗,给她最好的环境,我们对她自然也是好的,没有人会说一个不好。”
江淮枳闻言什么话都没说。
不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是觉得此时更适合沉默。
为了江家的名声,为了保障万一,为了一劳永逸。
装疯的疯子或许会谋划着什么大事,但是真正的疯子只要好好看管起来,是不会做坏事的。
江淮枳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那林枳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若不是刚刚舒悦说林枳在进入江城后就把林枳的行踪监控起来了江淮枳大概也不会这样问。
聊到林枳,舒悦的表情则严肃了许多。
“林枳是林家人,还是独女,能怎么办?真的要林家人找上门来不成?找个机会和人家聊聊送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