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斗志却越来越旺盛。
三十六式一招一式的苦练下来,个中精妙之处愈发的理解的透彻,让他简直到了一种如痴如醉的境界当中,恨不能把日当年,恨不能练它个几十年,一口气练到圆满大成。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宁长安这些日子白日练剑不思茶饭,夜晚修炼妙法心经不事瞌睡,通夜感应九曜星罡,朝吞东方紫气,浑然忘我。
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没想到宁长安竟一语成谶。
来的却不是什么热血无知的少年郎,也不是浪迹江湖的游侠儿,更不是来夺宝物的恶人物,而是一个失魂落魄,形容枯槁,惶似行尸走肉一般的人。
一个叫宁醇安的人。
宁醇安在一个阳光炙热的中午,如同一头僵尸一般无声无息的闯进了宁静的兰幽村。
兰幽村依旧宁静,宁静的好像什么也未发生过。
宁长安和身边所有人却一点都平静,简直是惊慌失措,乱了心神。宁醇安披头散发,面无血色的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宁长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却依然很吃惊。
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宁醇安,宁醇安却已第一时间认出了他。走到这个院子,他仿佛已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耗尽了一切的一切,似乎包括性命。
他突然跪倒在地,一只干枯的手从披散干焦的长发中直直的探出了,遥指着宁长安道:“她要下手了,她要下手了,她要下手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干燥,绝望,毫无灵性。
宁长安好歹终于认出了宁醇安,心头一紧,冲将过去双手扶住宁醇安道:“宁醇安大哥,你怎么了?”
那一刻,他不由的想到了卢靖,想到了在黑暗之中自己扭断自己脖子的卢靖,还有郭青水的诡异身影,他的心头一阵恶寒。
她要下手了?下什么手?对谁下手?
宁长安的心在下沉,沉声问道:“宁薇薇呢?宁薇薇呢……”
宁醇安还是在说:“她要下手了,她要下手了……”仿佛他已只记得这句话。宁长安伸手到他脉门一探,只感觉到他全身冰凉,脉搏微弱而紊乱,内气稀薄只余细细一丝,堪堪吊住性命暂时不死。宁长安下意识的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