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风是皇帝的亲弟弟,说话从来百无禁忌;夏逸却不置可否,只道:“大王子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中了长公主法术罢了……”
“法术?什么法术?”
夏如风皱了皱眉,“商无忧那丫头若真会法术,何必还要在我脸上画乌龟?”
夏逸叹了口气,“说大王子中了法术总比说他失心疯了强,总要给陛下和太后留几分脸面不是……”
夏如风闻言默默良久,这才无奈的拍了拍夏逸的肩,叹道:“二哥,给我们这些不争气的皇室子弟擦屁股,真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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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谲儿回去了?”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一出现,施淳便垂下眼、带着一众宫人退出了宫殿。
“嗯,北狄大王子带着使团入了城后便直接去往宁国公府门前滋事——他竟用赵洵父子的人头逼着史太君给他磕头、还抢了赵家二小姐去做妾。哼,当真不知死活!”
黑衣人嘿嘿一笑,“让我猜一猜,谲儿可不管什么大王子不大王子的,她肯定是将人暴打一顿后再丢出门去……”
辉帝哼了一声,“史太君乃是皇室血脉,北狄人这般嚣张确实是该教训教训。可惜这回谲儿还未发狠,北狄大王子自己就先吓疯了! ”
黑衣人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竟这般有趣,得空我得好好听听宫里人的议论。”
辉帝眸色一深,忽道:“赵洵父子的死,朕总觉得不寻常。”
“他二人坐拥十万兵马,便是中了埋伏也不该全军覆没。老国公最擅兵法,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说着他瞥了黑衣人一眼,低声道:“刚刚赵元吉来见朕,朕试探了几番,总觉得雁荡山一役大有隐情。你掌管校事府,可曾探听到什么?”
黑衣人摇了摇头,“赵家父子治军极严,我的人在军中实在插不进手;至于雁荡山一役,不是还有生还之人可以询问吗?”
“你说那安思政?”
辉帝嗤了一声,“此人算不得赵洵心腹,他只说老国公吩咐他在附近接应,其他竟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