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错了!”
赵元婴叹了口气,柔声道:“长公主的性子孙儿了解,她乃决绝之人,谁人得罪了她、她必要百倍偿还;祖母若真将她逼到那一步,只怕她会一剑斩了孙儿!”
呜咽声一滞。
史太君满眼不敢置信看向孙子——她一直以为长公主的手段虽激进了些,好歹是有理智的。
难道她、她真的敢……?!
“祖母想想,那日拦着长公主进太庙的陈太常是个什么下场?!”
史太君一愣,她听说那陈太常在被长公主打伤后又被陛下逐出朝堂,从此便失了音讯……
思及此处,她心头忽然一寒。
见祖母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赵元婴这才低声道:“祖母,非是孙儿保下了国公府,孙儿如今能在您床前尽孝,实是长公主之功啊……”
史太君心头大震。
“大辉如今国力渐弱,陛下是要借天命神女之力重塑皇权!若有人在此时寻长公主的不是,便是诚心与陛下作对!”
“赵家若真被殿下厌弃,孙儿便只能在监牢中与自己的影子举案齐眉了!”
赵元婴看着脸色煞白的老太君,温声安慰道:“祖母不必担心,只要我与她夫妻一心,赵家便有擎天之柱护着。至于父亲和祖父的仇……”
他垂下眼,掩去目中冰冷的杀机,沉声道:“欠了债总是要还的。”
史太君闻言忙道:“沛之,你……”
赵元婴抬起眼,目中唯余一片孺慕之情。
“无忧她是我的妻子,无论后事如何,孙儿绝不会放弃她。”
他拉着老太君的手,柔声道:“她之前受了不少罪,脾气着实不怎么好,说话办事也不会转弯,往后还要劳烦祖母替我看着她!”
史太君看了孙子半晌,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孩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赵元婴见老太君一脸疲惫,忙帮她取出颈枕,又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悄声道:“祖母您好好休息,明日孙儿再来看您!”
待出了松鹤居,春山便凑了上来,朝他低声道:“公子爷,大爷入宫谢恩,可小厮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赵元婴边走边道:“既是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