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相以为今日方寸山能否降下甘霖?”
高子霖捋须叹道:“但愿天佑大辉吧……”
几位朝臣听着他话茬不对,忙凑上前来。
“丞相此话何意?”
高子霖目露哀伤,“老夫自是盼着大辉重现辉煌,可诸位也知道,长公主在宫变中受伤、得了重病,才好了几天便来举行祭典,老夫是怕……唉!”
大理寺卿闻言忙道:“我听说殿下根本就好,长公主的病时好时坏,若非如此、陈太常和那鬼见愁又怎会……”
说起张子昂,他忽然想到丞相的那位嫡孙女,这才悻悻住了口、偷眼去看高子霖的脸色。待看清高子霖面色如常,他这才长出了口气。
“丞相与几位大人在说什么?”
中书令裴衍边说边朝众人拱手,“今日这番盛景可是多年未见啊,几位大人想必甚是激动吧!”
尚书令闻言冷哼一声,“叫个疯子行祭礼,有什么可激动的……”
高子霖眸中寒光一闪,低声道:“崔尚书慎言!”
“崔尚书的话没错,高相何必诚惶诚恐?”
御史中丞白高辅沉着脸走上前来,先朝着高相和各位官员施礼,这才道:“丞相没听说坊间传言吗?”
“什么传言?”
“我大辉国运渐衰,岂是都是因为长公主她是个噬……”
“白大人慎言!”
裴衍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告诫道:“坊间传言岂可轻信?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长公主撑着久病之躯为我大辉行祭礼,此乃商氏皇族大义!我等身为臣子,怎可陷主君于不义?”
白高辅一滞,这才悻悻道:“可若事情真的如此……”
“事涉皇家与朝政,怎可凭一己之念臆断?!”
裴衍直视着白高辅的双眼,质问道:“懿慈皇后贤德,长公主由皇后亲自教养,孩提时便担任神女一职,为我大辉勘天命、祈厚福,功在千秋!我等身为臣子,怎可因几句坊间传言便生出质疑之心?本官素来敬仰御史中丞耿直、果毅,可您若再敢臆断长公主之过,本官便要参你御史台一本!”
裴衍说完拂袖而去!
白高辅面上浮现一丝困惑与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