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江亦怜抬眼直直看向他。
她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胆子怎么能这么大，总是能抓住一切机会接近陆淮州。
“你能不能，拉着我走？”江亦怜眼睫颤动，手伸出去。
陆淮州有几秒没有动作，在她微微感到失落的时候，肩上一重，头套就罩了下来，紧接着，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没人知道从更衣室到后台的路上，她心跳得有多快，隔着一层手套的掌心出了多少汗。
如果那次算牵手的话，那应该是他们在校园里第一次牵手。
仔细想想，少年的情绪都来得汹涌而热烈，有些事情，在校园环境的烘托下，那滋味总是不一样的。
江亦怜时常会遗憾，没有和陆淮州拥有过一场校园恋爱。
如今看着穿着校服站在穿衣镜前的自己，她才后知后觉地雀跃起来，似乎有什么遗憾即将被抹平。
她捏着衣摆走出门，陆淮州靠在墙边侧头朝他看过来。
是记忆中同样的浅蓝色校服，只不过肩膀宽阔了些，胸膛结实了些，望向她的目光，充满着毫不遮掩的柔情。
陆淮州主动牵住她的手：“走，带你逛逛。”
江亦怜乖乖跟着，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忍不住问：“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也在这里牵过手吗？”
陆淮州轻轻挑眉：“原来那是牵手？”
江亦怜皱起脸：“你觉得不是吗？”
亏她当时还暗自回味了很久，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陆淮州笑了：“你觉得是，那就是。”
江亦怜看着他带着笑的眼睛，自觉又被套话了，脸又红起来，“你当时会不会觉得，我太主动了？”
那时候不觉得，现在想起来，主动要牵手的做法实在太不矜持，她其实也挺好奇，陆淮州那时候的想法。
她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是有一点。”陆淮州说。
江亦怜一瞬间低落下去：“哦……”
“不过我很喜欢。”陆淮州又说。
江亦怜眼睛亮起来，转头看向他：“真的？那意思是你那个时候对我……”
陆淮州伸手捏住她的脸没让她继续说。
两人正好在体育馆门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