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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用力呼吸,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息会惊扰到里面脆弱的小生命,手指悬在玻璃上方,迟迟不敢落下,生怕自己粗粝的手掌会弄疼这被病痛折磨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牛霞的男朋友满头大汗地冲进病房,手里提着五瓶矿泉水。“姐夫!”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你快喝点水,都脱水了!” 陈默这才如梦初醒,接过矿泉水瓶,仰头猛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缓解了灼烧般的疼痛,四瓶水下肚,他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放下水瓶,陈默又立刻回到玻璃罩子边。他轻轻将手掌贴在玻璃上,看着孩子小小的手指无意识地蜷曲,那小小的手指只有他小拇指的一半粗细,皮肤皱巴巴的,却意外地温暖。“儿子,别怕,爸爸在。”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和珍宝说话,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玻璃罩子上,“爸爸一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此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病历本。“孩子的情况暂时稳定,但接下来一周是关键期。” 医生的语气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脑活素必须按时注射,蓝光治疗也不能中断,后续还要密切观察黄疸数值和脑部发育情况。” 陈默连忙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医生的嘴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时不时转头看向玻璃罩子里的孩子。
    待医生离开,陈默搬来一把椅子,紧紧挨着玻璃罩子坐下。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孩子,看着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每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沉,晚霞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玻璃罩子上,给他的小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陈默伸手轻轻挡住刺眼的光线,尽管知道玻璃罩子能隔绝光线,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为孩子遮挡一切可能的不适,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守护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夜幕降临,医院的走廊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偶尔的脚步声和护士查房的声音。陈默依然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罩子。困意袭来时,他就狠狠掐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玻璃罩子里的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明显,孩子安静地躺在里面,他害怕一闭眼,这微弱的生命迹象就会消失不见。
    凌晨时分,孩子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陈默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凑近玻璃罩子一看,孩子的小脸皱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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