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不停地抽着烟，烟雾在他头顶缭绕。当他看到一位员工正在摆放标价牌时，突然快步走过去，“价格标签别用塑料的！”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吓得员工手中的标签差点掉落，“换成牛皮纸，手写！游客就喜欢这种‘土气’的感觉！” 他伸手夺过员工手中的笔，在标签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价格，字迹潦草却苍劲有力。
三楼的地毯展示长廊铺满了各种精美的波斯地毯和新疆手工地毯。陈默蹲在地上，仔细检查地毯的固定情况，手指沿着地毯边缘摸索，“这些压边条必须全部换成铜制的，塑料的质感太差。”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对细节的执着。谢安宁则直接躺在地毯上，来回翻滚了几下，“舒适度够了，但图案的展示还不够直观。” 他指着墙上的展示架，“把最大的那块地毯挂起来，做个斜坡展示，游客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随着太阳逐渐西斜，商场里的工作人员开始陆续下班。陈默和谢安宁坐在三楼的休息区，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设计图纸和修改意见。谢安宁的茶缸已经见底，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小子，说实话，这次你把家底都押上了，怕不怕？” 他转头看向陈默，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陈默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露出一个疲惫却坚定的笑容，“老大，从决定跟着您干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退路。”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渐渐被染成橙红色的天空，思绪飘回到装修期间那些日夜奋战的日子。无数个深夜，他在工地上亲自监督施工，为了节省成本，和工人一起搬运建材，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为了挑选到最合适的和田玉展柜玻璃，他跑遍了整个乌鲁木齐的建材市场……
谢安宁突然站起身，用力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好！有你这句话，这商场就塌不了！” 他转身走到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明天开始招商，我把以前的老关系都叫上，再搞个开业庆典，热热闹闹地把场子支棱起来！”
夜幕降临，乌鲁木齐的街道被霓虹灯点亮。陈默站在商场门口，看着谢安宁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掏出手机查看消息。牛萍发来的消息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