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脚乱的套上鞋,一个箭步冲到阳台,随手抄起一把黑伞就往外跑,拽着阳阳就冲了出去。
出租车在雨幕中快速疾驰,到了古玩市场,我带着阳阳在迷宫般的巷子里穿梭,拐过卖糖炒栗子的小摊,绕过那棵歪脖子老槐树,聚宝斋的匾额终于出现在雨幕中。
“就是这儿。”
我气喘吁吁地拍响门环,铜环撞击木门的声音格外清脆,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位见过的管家,他撑着一把油纸伞,见到我们狼狈的样子竟也不惊讶,只是微微颔首:“两位请随我来。”
穿过回廊,茶室的门半掩着,隐约可见里面蒸腾的茶雾。
“请进。”道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门而入的瞬间,我愣住了——茶案后的道哥今天一袭月白长衫,眉目如画,脸上那道疤都显得柔和了不少,眼角竟不见上次的细纹,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止。
是灯光的原因,还是?
“坐。”他抬手示意,我和阳阳对视一眼,也顾不上客套,直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道哥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双清亮的眼睛好似洞穿一切,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眶和未干的泪痕,眉头几不可察的微微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看来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
我机械的点点头,阳阳在旁边不安的绞着手指,指甲在茶杯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道哥。”我直接打断了他准备给我斟茶的动作,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你有办法救我吗?”
茶室突然安静下来,连雨声都仿佛远去了。
道哥的手微微一顿,青瓷茶杯在他指尖转了半圈,他垂眸啜了一口茶,喉结轻轻滚动,随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只是个生意人。”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疏离。“聚宝斋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
茶汤在他杯中泛起细小的涟漪,”你的因果我插不得手。“
”可是,道哥”阳阳突然开口,“然然她”
道哥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目光却依然落在我身上。
我看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即逝,“有些路,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