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好家伙,真是一刻不让我闲着。
我来不及准备什么,抓起装着黄纸和朱砂的背包就往外冲,出租车才驶入郊区,手机信号就突然消失。
远处那栋废弃的纺织厂像头蛰伏的巨兽,被铁锈腐蚀的铁门大敞四开,露出黑洞洞的入口。
老吴早已等在厂门口一棵大树旁,他今天罕见的穿了身道袍,背上那柄桃木剑用朱砂写满了符文。
见我下车,他二话不说甩来一张黄符,“贴膻中穴,现在里面阴气太重了。”
我接过黄符,仔细的贴上,又问他:“来的路上我家教主已经帮我打开天眼了,你呢?需不需要?”
老吴摇摇头,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个玻璃小瓶,“我有我的方法。”
刚踏进厂房,一股腐臭的焦糊味就扑面而来,破碎的光线从顶棚楼下,照见地上新画的聚魂阵——用黑狗血掺着骨粉勾勒的复杂符文,还在冒着普通人看不见的丝丝黑气。
五个穿着黑袍的人围在阵眼处,听到脚步声,他们齐刷刷回头,惨白的面具泛着尸蜡般的光,森冷的让人心底发毛。
“果然来了。”为首的黑袍人声音嘶哑,抬手直接掀开了脸上的面具,竟然是张布满了大大小小斑纹的老脸。
“天师府的小杂种,和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