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如果你不愿意做某一件事,如果你不想做某一件事,那么你就是生病了,懒病,我来给你医。
“你的名字叫刚强,你一定要刚硬顽强的活下去。”安念点了点它的鼻子,狗撇开头,打了个喷嚏。
今天安念又被打了。
清晨她湿湿漉漉的回到家,粉色的头发像娇艳欲滴的花,暖白暖白的皮肤像陶瓷娃娃。
父亲一脚踹去,安念手中的狗儿都飞了。
“父亲……我……头晕……我的额头……好烫……”
“晕!晕!晕!晕不死你!烫!烫!烫!烫不死你!不同家不回家不回家!”
狗吠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安念疼,还是它自己疼。
安念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黏糊糊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黏糊糊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变得脏兮兮的了。
唉。
头好疼,先睡吧。
在陈依依用脚尖把刚强踢飞的时候,安念掀开了眼皮。
“陈依依,不要!不要打它!”
“安念,你是变态吗?你知道这条狗刚才在干什么吗?它在舔你的脸!好恶心呀,呕!”
“噢……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陈依依。”
刚强可怜巴巴,圆睛里泛着晶莹的水光。
陈依依说:“滚开,丑八怪!”
安念学着她说:“走开,丑八怪!”
刚强被驱逐了,夹起了尾巴,耷拉了脑袋,只有地面上的阴影能够对视它的脸。
“陈依依,我们一起玩吧!”安念欢快道。
“额,”陈依依无语了一刻,“我不是来找你玩的!安念,陈梓轩要去外地打工了!”
“陈梓轩?那是谁呀?”
“陈梓轩是我的大哥……安念,你连我的大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
“对不起……陈依依……你不要生气……”安念道着歉,忽又头猛的一沉,“啊呀,我的头好晕!啊呀,我的额头好烫!”
“什么?”陈依依的脚上装了马达一样退避三舍,“你生病了?滚开啊!不传染给我!”
“我不会传染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