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孩子一样慢慢把头埋进了夜凌锦的肩膀处,慢慢抱住了她,让她雪白的胸脯贴近他灼热的胸膛。
只隔着一层雪烟纱,他们的心就碰在了一起。
“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句话已经是他今夜第四次说了。
真假参半,但是夜凌锦也决计不会相信。
半晌,权潇听见夜凌锦的声音:“喜欢我?怎么个喜欢法?”
“是像夜北的世家公子那样爱慕我?”
“还是如你们南凌男子一样,把我当成你自己的东西,占有我?”
权潇抬头,看着她澄澈的眼睛道:“都不是!”
“权潇心悦于夜凌锦,而非其他!”
“我怎会需要借助你的权势?像夜北男子那样喜欢长公主?又怎会把你当成物件轻视?”
“喜欢就是喜欢!”
“如今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是能接受的。”
夜凌锦自然是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他怕她误会。
两个人贴的那样近,她不仅可以听清他的心跳,还能察觉到他不可言说的情欲。
可是——
“夜凌锦是夜北王储,”夜凌锦开口,“不管你此刻是因为修炼导致真气紊乱,来我面前胡言乱语也好,还是抱着什么鬼胎要算计我也罢,你真情或者假意,夜凌锦都不能当真。”
夜凌锦是她这个人,夜北王储是她的身份。
自古以来有许多贵族享受了着贵族的特权,必须履行相应的责任,但同时又还抱怨不得自由,只愿超脱世俗,寻求自我,归隐山林。
他们总盼望着,自己和自己的身份可以分开。
可是真的能分开吗?
怎么可以一边享受特权、一边逍遥自在。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她夜凌锦既然已经做了夜北的王储,就必须尽到王储该有的责任。
两者怎能分开而谈?
夜凌锦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自己。
所以,她怎能动情?
何况这个人是权潇。
四族各自为国,早就没有曾经同出一脉的情分了。大陆如今灵力微薄,各自为王,只有更多的利益权衡。
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