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夏日的风还是很和煦的,还是有种清清凉凉的舒服感,夜凌锦浸在浴池中,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放松了下来。
可是唯独脑中的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权潇端来了一盏汤羹,停步在浴房的屏风之外。
夜凌锦就在里面,只是知道她在沐浴,他都忍不住心下泛起了涟漪。
想进去。
夜凌锦听到脚步声,嗤笑道:“在南凌时,二公子也是这样吗?如此不避讳,女子家沐浴也直接上前?”
权潇觉得夜凌锦误会了许多,却又实在想逗弄夜凌锦:“长公主误会了,在下只愿接近你。”
“后厨做的莲子羹,你吃吗?”他食指敲敲手中的白玉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示意夜凌锦。
夜凌锦招招手,说:“素瓷碧云她们真是越来越没有眼力见儿了,怎么懈怠了?”
“连端茶送水这样的活都要劳烦你来做?”
权潇从屏风后面走来,将羹汤放到夜凌锦身侧的小桌上:“你的六位主事都以为我是你豢养的没有名分的玩意儿,你又不近男色,唯有我能够出入长明居,所以——”
“所以这种近身的小事情,她们就交给我了。”
那一晚,也不知道夜从玉见了哪个主事,觉得他对夜凌锦不上心。
夜凌锦笑了:“她们的胆子大了,可是,权二公子明明也能推脱掉,怎么不拒绝呢?”
夜凌锦从水中微起身,想去拿那羹汤,带动了一阵涟漪。
这浴池底下是有台阶的,最深处站着都可以淹没夜凌锦的身子,最浅处她可以坐着,从一旁喝茶。
她身上裹了一层玄色的雪烟纱,纱质地轻柔,若隐若现,最是适合沐浴所用,这纱产自北疆,是夜北北部的冰蚕才能织出来的。
夜凌锦起身,从水中露出一半身子。
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流入线条流畅的胸口,就宛如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滚动。
雪烟纱做成抹胸,被水浸染,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白皙的脖颈与玄色的烟纱这极强的色差,让权潇看的失了神魄。
夜凌锦还没过育年,所以骨架还没有长大,比较纤细。
那玄色,只有夜凌锦驾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