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骤缩，指尖刚要触碰镜面，却见镜中人突然转头，目光穿过镜面直刺他心脏，那不是师父林婉清的眼睛，在那瞳孔理，释放着爬满蛛网状的黑气。
＂这是？心魔幻境的升级版？＂苏尘后退半步，后腰抵在石栏上。
中间的镜子忽然亮起，映出他自己的脸，却逐渐长出獠牙，眉心裂开第三只眼，掌心托着颗滴着血的金丹。
右边的镜子最古怪，空无一物，只有镜面上刻着行小字：＂汝见吾，吾见汝，孰真孰假？＂
黑鸟突然扑到镜面上，翅膀拍出一串火星：＂喂！有没有人管管？这破镜子玩得也太花了！＂
苏尘却盯着第三面镜子出神，忽然想起枯藤老人曾说过，上古修士设下的问心阵，最狠的不是幻象，而是让人心生怀疑，怀疑自己所见，怀疑自己所信。
＂系统，＂他沉声问道，＂如果我打碎镜子会怎样？＂
【警告！强行破坏遗迹机关将触发反噬，宿主可能会．】
系统的声音突然卡顿。
苏尘挑眉，趁黑鸟用翅膀捂住眼睛时，猛地将玉简砸向第三面镜子。
青光与镜面相撞的刹那，整座石亭剧烈震动，三面镜子同时碎裂，碎片如蝴蝶般翩翩飞起，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场景。
有他从未见过的繁华仙城，有埋在冰雪里的断剑，还有个穿红裙的女子背影，发间别着他送黑鸟的那枚青玉簪。
＂这是问心石的碎片？＂苏尘接住一片映着星空的碎片，碎片突然化作流光钻入他眉心。
桥身剧烈摇晃，藤蔓重新缠上他脚踝，却不再是尸魅花的模样，而是开着莹白小花，香气清甜如晨露。
等他跌坐在对岸时，发现手里多了块菱形石头，表面流转着七种颜色，正是传说中的问心石碎片。
黑鸟抖着翅膀上的藤蔓：＂我说，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刺激？差点以为要交代在那破桥上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苏尘抬头，只见悬崖对面的山壁上浮现出巨大的阵图，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正顺着阵图汇聚成一扇门。
黑鸟突然炸毛：＂等等，那是不是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