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礼喉结滚动,金丝眼镜泛起雾霭。他长臂一揽将人打横抱起,黑色西装下的手臂肌肉紧绷,金属袖扣擦过时锦竹腰侧:\"来。\"低头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惹得怀中人轻笑出声。
康令颐歪在萧夙朝怀中瞥见这幕,故意拖长尾调:\"你俩也挺能腻歪……\"话音未落,两道狼狈身影突然从拐角窜出——顾修寒披着松垮的睡袍,发间还沾着几片落叶;谢砚之抱着被褥跌跌撞撞,玉冠歪斜地挂在发间。
\"你们干嘛去了?\"谢砚之涨红着脸甩了甩被踹得生疼的屁股,琥珀色瞳孔里满是控诉,\"康令颐时锦竹又给你俩开小灶?凌初染又把我踹出来了!\"他抖了抖怀里皱巴巴的被褥,锦缎上还残留着几道抓痕。
顾修寒揉着被门撞疼的额头,银发在夜风中凌乱:\"我俩连门都进不了,\"他抬手指向萧夙朝怀中的康令颐,又瞥向祁司礼怀里的时锦竹,\"你们倒好,赏美人月下起舞?这合理吗?\"话音未落,远处牡丹池突然传来一声夜枭长鸣,惊起满树花瓣簌簌坠落。
祁司礼指尖摩挲着时锦竹耳后微凉的肌肤,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矜傲的笑:\"昂,令颐锦竹俩人在御花园的牡丹花池那跳《媚骨生》,\"他故意拉长语调,眼尾余光扫过谢砚之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怎么说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的让人挪不开眼。\"怀中时锦竹月牙色裙摆轻晃,鎏金沙漏随着她的笑意叮咚作响。
谢砚之猛地将被褥甩在石桌上,锦缎被面的抓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他琥珀色瞳孔燃起怒意,发间歪斜的玉冠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谁在乎?\"话音未落,一阵夜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露出耳后未消的红痕,倒像是被人咬过的印记。
萧夙朝周身黑雾翻涌,龙袍暗纹随着冷笑起伏。他屈指弹开康令颐作乱的指尖,鎏金袖扣擦过她掌心时带起细密的电流:\"初染舒儿没给你俩跳?不会吧不会吧?\"帝王故意凑近,黑曜石般的瞳孔倒映着谢砚之涨红的脸,\"情人节过的拉胯,520可怎么办?不会又被踹出来吧?\"
顾修寒银发无风自动,揉着额头的动作陡然顿住。他狠狠剜了萧夙朝一眼,脖颈处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