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安王猛地起身,腰间弯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他面色如铁:\"陛下,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要在生辰宴上公然行刺?\"他身后的北境侍卫们也纷纷按住兵器,殿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萧清胄\"嚯\"地站起,软剑出鞘的龙吟声划破寂静:\"安王这是在质疑皇后?惊鸿舞本就暗藏杀机,是贵公主自己要见识,难不成输不起?\"少年王爷故意晃了晃剑上寒光,目光挑衅地扫过北境众人。
萧夙朝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下的身影如山岳般巍峨。他抬手示意弟弟退下,冕旒下的目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安王这是在教朕如何治宫?\"帝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皇后的惊鸿舞,向来只献给最尊贵的客人。\"他刻意将\"尊贵\"二字咬得极重,似在讽刺北境众人的不自量力。
康令颐倚在龙椅上,指尖轻轻转动着谪御扇。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婉转却带着寒意:\"看来北境对我朝礼制不甚了解。\"她抬手招来侍女,将一碟晶莹剔透的冰酪推向北境公主,\"公主受惊了,这是用天山雪莲制的冰酪,最能压惊。\"话里话外,皆是明晃晃的讽刺。
殿外的暴雨愈发猛烈,雷声滚滚而来。江陌残无声地出现在萧夙朝身后,低声禀报着什么。萧夙朝微微颔首,突然抬手击掌:\"今夜良辰美景,岂能被区区小事扰了兴致!\"他揽住康令颐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来人,歌舞继续!若再有惊扰皇后生辰者,杀无赦!\"
鎏金宫灯在暴雨中明明灭灭,将殿内歌舞升平的喧闹隔成模糊的光影。康令颐斜倚在龙椅上,凤冠上的东珠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旁,手指无意识地缠着披帛上的金丝流苏,百无聊赖地嘟囔:\"陨哥哥,教坊司的那些节目好无聊,我想早点回去歇着。\"她的声音像小猫撒娇般软糯,尾音还带着倦意。
萧夙朝伸手拢了拢她滑落的披帛,指尖轻轻擦过她冰凉的手背。帝王冕旒下的目光满是宠溺:\"嗯,莫要着了凉。\"他转头看向隐在暗处的江陌残,语气骤然冷硬,\"送皇后回宫,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康令颐狡黠地眨眨眼,指尖勾住萧夙朝的袖口轻轻摇晃:\"好,我等你。\"她起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