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胄扯下染血的披风甩在地上,甲胄碰撞声惊飞檐下白鸽。他伸手抓了把腰间酒囊仰头灌下,酒水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说要联姻,死死盯着我的婚事。\"喉结滚动间,他突然嗤笑出声,\"还放狠话,若我不娶,便往皇兄后宫塞人——哥,我绝不从!\"
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萧夙朝的脸色瞬间沉如墨色。他猛地攥紧康令颐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哪个敢往朕后宫塞人?\"帝王周身气压骤降,龙袍上的金线蟒纹似要破空而出,\"真当朕的刀不利了?令颐,朕委屈\"尾音突然染上几分无奈,他偏头将下颌抵在她发顶,竟像个讨要安抚的孩童。
萧清胄瞪大眼,差点被口中酒水呛住。他狠狠抹了把嘴,抓起案上茶盏猛灌:\"太过分了!\"少年王爷踢开脚边披风,甲叶碰撞声中带着恼意,\"哥,你当着我的面秀恩爱,成心气我!\"话音未落,他突然抄起案上未批的奏折,夸张地捂住眼,\"得得得,我这就去军营,省得在这儿碍眼!\"
日影斜移,乾清宫内鎏金漏壶滴答作响。萧夙朝扫过萧清胄染血的战甲,抬手扯了扯他歪斜的衣襟:\"换身干净衣服,过来跟朕批折子。\"帝王指尖擦过他肩头干涸的血渍,语气不容置喙。
\"又奴役我!\"萧清胄夸张地哀嚎一声,踢开脚边的战靴,玄色劲装下隐约可见新添的绷带,\"每次打胜仗回来都逃不过当苦力的命!\"他故意拖长音调,却还是利落地解开腰间玉带,\"得得得,您是陛下,我批还不行吗?\"
萧夙朝睨了眼磨磨蹭蹭的弟弟,刚要开口催促,忽见落霜疾步而入,月白裙裾扫过青砖,发间茉莉香混着夏日暑气扑面而来:\"陛下,太皇太后派人送来了皇后娘娘的生辰礼!\"
\"都有什么好东西?\"萧清胄瞬间来了精神,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他伸手去够落霜怀中的礼单,却被萧夙朝一记眼刀瞪了回去。
\"那是给你皇嫂的,\"萧夙朝将空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鎏金盏托撞出清脆声响,\"什么时候把朕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