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百姓们踉跄着涌来，有人捧着亲人的头颅，有人拖着断裂的手臂，哭喊声震得天上残月都在发颤。
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扑通跪下，前额砸在石板上迸出血花：“李团长！您带我们去报仇啊！俺老婆被他们拖上马时，还喊着俺的名字……”
李开下马扶起汉子，却见他后腰插着半把断刀，肠子正顺着伤口往外滑。
“撑住！”
李开解下披风按住伤口，转头大吼：“快去找大夫！快救人！”
“救不了了……”
汉子咳出血沫，抓住李开的手腕。
“俺只求您一件事，把那些蛮子的睾丸割下来，喂给俺家的大黄狗……”
话音未落，身体已渐渐变冷。
李开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疮痍。
一名幸存的少女蜷缩在墙角，衣襟被撕烂，脖子上套着带血的套马索，眼神空洞得像具尸体。
“李团长，他们……他们抓了三十七个女人。”
浑身是血的村长爬过来，怀里抱着本浸透血的户籍册。
“全是十六到二十岁的姑娘……”
轰！
如果这些蛮子冲进牛村……
他不敢再想，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刀刃在火光中泛起冷冽的光。
“所有人听着！”
“往合璧城的方向追击！”
“马勇！”
马勇立刻看向了李开。
李开一脸郑重地看向了马勇，说道：“我的马快！我追上他们先牵制他们！你带着大部队在后面支援我！”
马勇闻言，眉头紧皱：“不可！蛮子善战！你一个人去，那简直就是去送死！”
李开看着一地惨死的百姓，怒声道：“那他们就该死吗！”
“这群蛮人不把我们天人的命当命！那我李开便见一个蛮人杀一个蛮人！”
“我是团长！你必须得听我的！如果我不去，他们一旦逃到草原上，到时候再想找到他们，就好比是大海捞针！”